宾夕法尼亚大学生物系的研究人员 Mari Kawakatsu、Taylor A. Kessinger 和 Joshua B. Plotkin 开发了一个结合两种八卦形式的模型来研究间接互惠。

八卦通常具有负面含义，但想象一下，你是一个团体的成员，正在决定雇用哪个工作候选人或支持哪个地方政治候选人。通过帮助他人获得良好声誉的候选人更有可能以工作机会或支持的形式获得帮助，这种反馈循环被称为间接互惠。八卦可以促进合作。

先前的研究表明，当人们认为同伴在八卦自己的行为时，他们倾向于更多地合作，八卦可以让人们避开潜在的欺骗者，八卦可以惩罚偷懒者。然而，人们对促进合作需要多少八卦以及不正确的信息如何影响八卦的影响知之甚少。

艺术与科学学院数学生物学普洛特金研究小组的研究人员通过创建一个模型来研究这个问题，该模型结合了两个八卦来源：随机选择的人与单一来源。他们表明，这两种八卦形式之间存在数学关系——这意味着了解单一来源的八卦也可以让他们了解同龄人的八卦——并开发了一个分析表达式，用于表达达成足够共识和维持合作所需的八卦数量。他们的研究结果发表在《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上。

“社会信息传播研究和合作行为演化研究都是非常成熟的领域，但尚未开展太多研究来将它们结合起来，”第一作者Mari Kawakatsu说道，她是该论文的资深作者、生物学教授Joshua B. Plotkin实验室的博士后研究员。“通过融合这两个领域的想法，我们能够开发出一种机制模型，说明信息传播如何有助于合作行为。”

合著者Taylor A. Kessinger也是一名具有物理学背景的博士后研究员，他表示，这项分析弥补了过去关于无八卦研究的关键空白，在无八卦中，每个人的意见都是私密而独立的，而八卦的速度之快与声誉完全一致。Kessinger 还看到了间接互惠在 X（以前称为 Twitter）上发挥的核心作用，以及声誉和团体内-团体外动态的分歧如何激励不良行为。

“道德和声誉体系有助于确保好人得到奖励，坏人受到惩罚。这样，好行为就会传播，坏行为就不会传播，”凯辛格说。“如果你惩罚坏人，你需要确保其他人也承认他们犯了错。否则，他们可能会把你看作坏人。八卦可以成为实现这一目标的一种方式。”

普洛特金表示，过去的研究采用了间接互惠的基本模型，并增加了各种复杂因素，例如刻板印象，而这篇论文则回过头来填补了该理论的空白。他说，这篇论文提供了一个定量模型，解释了多少轮八卦足以让人们改变他们的合作或不合作行为。

这篇论文涉及一个博弈论模型，其中互动以捐赠博弈的形式出现，每个“捐赠者”选择是否与每个“接受者”合作，通过支付费用来提供利益。所有个人都作为捐赠者和接受者各服务一次。然后，每个人都通过评估他们对随机选择的参与者的行为来私下评估每个捐赠者的声誉，随后是一段时间的关于声誉的闲言碎语。私人评估和闲言碎语持续到声誉平衡。

作者指出，行为策略各不相同。有些总是合作，有些总是背叛，有些则歧视，这意味着当接受者声誉好时他们会合作，当接受者声誉不好时他们会背叛。研究人员发现，这两种形式的八卦都倾向于增加对声誉的认同，这反过来又提高了歧视者的均衡声誉。因此，如果八卦持续的时间足够长，歧视者最终可以胜过合作者和背叛者，这是一个好的结果，因为歧视者彼此之间高度合作，并且对不合作行为保持稳定。

研究人员进一步发现，有偏见的八卦，即传播虚假信息，既可以促进合作，也可以阻碍合作，这取决于八卦的规模以及偏见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但随着八卦越来越容易受到无偏见的“噪音”的影响，即偶然的错误，人们必须八卦更长时间才能稳定平衡。

Kawakatsu 接下来想思考信息流如何与利他主义互动。论文还指出，未来的研究可以探索八卦来源的数量如何影响合作，哪些条件会导致人们对个人的看法出现分歧，以及如何对团体内和团体外的成员施加不同的偏见。

乔舒亚·B·普洛特金 (Joshua B. Plotkin) 是宾夕法尼亚大学文理学院生物系沃尔特·H·和利奥诺·C·安纳伯格自然科学教授。

Mari Kawakatsu 是宾夕法尼亚大学艺术与科学学院生物学系的博士后研究员，也是宾夕法尼亚大学数学生物学中心的附属机构。

泰勒·凯辛格 (Taylor Kessinger) 是宾夕法尼亚大学艺术与科学学院生物系的博士后研究员。

原文链接：https://penntoday.upenn.edu/news/sas-biology-gossip-social-cooperation-indirect-reciproci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