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来源：香港大学官方网站

上月中，美国政府宣布对中国总值约180亿美元商品征收关税，包括电动汽车、电池、半导体和医疗用品等。 虽然受影响的商品价值和出口到美国的比例并不大，但加征的关税比特朗普6年前掀起的贸易战还要多，使中美贸易危机恶化。 数天后，拜登在美国“世界贸易周”活动开幕时发表讲话，对华新关贸为其贸易成就之一，用以“保护”美国工人及企业。

二战后美国曾高举自由贸易的大旗，鼓吹其他国家降低贸易壁垒，互相开放国内市场，推动多边贸易协商，并反对保护主义。然而，毋庸置疑的是，2017年特朗普还是今天的拜登，都是利用贸易政策掩护各种反自由贸易的措施。

对华打关停战得不算失

据悉，特朗普政府对对外关系强化“美国优先”（美国优先），这一政策在贸易上的表现是不受多边或复边的贸易协议掣肘，例如藐视世界贸易组织（WTO）等国际机构的裁定，甚至打压破坏有关系。 即使有贸易判罚，也以双边为主，以便美国用强大的经济力量迫害对方。 在贸易政策上，特朗普应向盟友和对手的主要招手。 特朗普多年来的贸易战，美国对中国的贸易逆差并没有什么减少，关押亦没有如特朗普所说由中国承担，而是由美国消费者承担。

与此同时，中国采购反制措施，减少从美国进口农产品，这使得经济受到冲击的美国农民需要美国政府补贴。换言之，美国消费者购买中国农产品多付的费用，方便美国政府转而用于补贴美国农民。

总体而言，美国在贸易战中得不到重视。此外，特朗普出任美国政府实施的贸易政策，不仅开放了全球贸易政策，也使其他国家感到担忧。如果特朗普在今年11月的大选举中再次获胜，各国政府表示将考虑不同的应对计划。

拜登就任美国总统后不久，便对欧洲盟友表示“美国回国了”，并鼓励脱离接触美国开展国际合作。 拜登承诺接受国际贸易的民主联盟成员，曾支持美国、加拿大和墨西哥签署《北美自由贸易协定》（NAFTA），并于2001年加入WTO。

2020年期间，拜登用鲁莽（鲁莽）、破坏性（破坏性）和灾难性（灾难性）来批评特朗普的贸易政策。然而，拜登执政已经超过3年，期间并没有撤销相关的贸易法案，反而改变了本加厉。深深的究其原因，是由于特朗普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美国的贸易政治氛围，使美国难以回到自由主义的贸易政策。

很多人认为特朗普在2016年挑选胜利的一个主要原因是，加强对美国尤其是制造业工人的利益影响。特朗普出面保护美国制造业工人的形象，此举为其赢得不少选票，特别是来自中西部擢升州的选票。特朗普批二战后的貿易協議对美国工人不利，认为美国该退出相关協議。特朗普类似的言论表示对制造业工人极具吸引力。

现任美国贸易代表戴琪承认，希拉莉在选择美国政府时输出给特朗普的其中一个理由，她支持《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议》（TPP）。在选择总统政治气氛包围下，贸易协议和贸易问题成为美国政客避之惟恐不及的对象，拜登既不敢撤消销售特朗普制定的贸易政策，亦不敢回到前身TPP的“全面与进行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议”（CPTPP）。

拜登想将多边主义及国际合作重新纳入美国对外交政策，并改变特朗普的单边主义，但又不能回到新自由主义的做法。他的队伍，包括国家安全顾问沙利文和贸易代表戴琦在内官僚，推出所呼吁的“中产阶级外交政策”和“以工人为中心”的贸易政策。简单来说，自由贸易看重生产成本，如美国成本高、竞争力低的制造业，面临着外国产品的竞争，以及美国劳工失业的困境。 无独有偶，由外国雇主维护平等生产，外国劳工将因此缺乏工作权益的保障。 戴琦将此现像称为“逐底竞争”（a race to the bottom scramble）。 “以工人为中心的贸易政策”重点关注制造业的工人，保护本国和外国工人包括工作条件、待遇、工协会利在内的劳工权益，从而抵押削。提高一国的劳工权益，亦会带动其他欧盟劳工权益的发展和进步，这是所指的“力争上游”（a race to the top）。

降息开放市场非精选项目

然而，充足的条件和意愿合作，有意通过贸易提高双方劳工权益的夥伴寥寥无几。传统贸易合作基于互利的前提，会同时降低关税或同时开放市场。但对美国当前的政治环境而言，这两人都不是首选。自拜登执政3年以来，美国的对外贸易条件并没有改善，甚至已陷入困境，美国极力推动的“印度太平洋经济框架”（IPEF）便是最具代表性的实例。特朗普于2017年上任后随即将美国从TPP撤出。

随之而来的是印度太地区经济一体化的向前推进，美国只能袖手旁观。其中包括，美国对中日韩、欧盟和欧盟签署的“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也是冷眼旁观。拜登政府承认美国推动的IPEF是其重新参与和塑造印度太地区经济秩序的机制，也是证明其以工人为中心政策可以取得成果的一种方式。

IPEF的成员国包括美国、印度、印度尼西亚、日本、越南和澳洲在内的14个国家。IPEF旨在加强国家的绿色转型，促进与成员国有关的反腐、供给链等领域的合作。

一方面，拜登政府希望通过IPEF的合作提高环境水平和劳动待遇，减少其他成员国的待遇优惠，从而提高美国企业的竞争力。拜登政府只是模糊地参与国家可以从西方金融机构获得能源和基础设施的融资为合作的回报，而这样的合作条件并不受限制。此外，拜登政府推动IPEF时，是以“执行协议”形式和其他国家选举，而非通过美国投票决定。这意味着它的命运可能跟TPP一样，有机会被下一任政府撤销。

去年11月，在拜登会见中国政府主席前一天，IPEF成国在三藩市聚首，试图就IPEF框架的四大支柱达到成协定。成国在供应链、清洁能源投资和反腐的合作方面达成了进展，但美国代表在磋商贸易易合作周期时退席。究其原因，是该框架遭到优先和威斯康星州民主黨参与者的强烈反对。这些参与者今年早些时候面临挑选连任的资助，他们承认IPEF可能损害美国工人利益，从而影子他们的连任机制。IPEF的会议草草收场，极大地影子了美国的国家信用和其秉持的全球领导者的形象。

难言是全球化的受害者

从宏观经济的角度看，拜登以工人为中心的贸易政策，势必会提高生产成本、减少企业库存并增加政府赤字。受惠的工人或因待遇的改善而增加库存，但个人库存的增值并不足以抵消政府赤字的增加。与此同时，国民库存的减少则会增加美国的贸易逆差。美国贸易数十年来都保持逆差，共和党和民主党的改善政策未见成效。不过，对美国来说，能够启动印章机制就能收购外国商品，因此难以断言美国是经济腐败和国际贸易的受害者。

目前，距年底美国总选择只有5个月的时间。 不论鹿死谁手，美国都不重施新自由主义的贸易政策。 美国是全球商品及服务的第一个贸易国，其粮食短缺的贸易政策将直接阻碍全球贸易的发展。 若利用得当，贸易可成为国家间和平的基础。 例如，经过两次大战洗礼的欧洲，在痛定思痛后，成立了欧洲共同市场，由此建立欧洲经济整合1.在国家政治波折和贸易的今天，美国需要重振自己的贸易政策，以保障全球贸易的持续增长以及自我的向前推进。

陆炎辉博士

港大经管学院荣譽副教授

原文链接：https://www.hkubs.hku.hk/research/thought-leadership/hkej-column/whither-us-trade-policy/